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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又给了秋小婵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好好休息,明天不用早起,路上那么辛苦大家都是理解的。”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顾闻骞拉着秋小婵的手带她进了房间。
屋子很大,也很整洁,一整套的考究家具,透着这个家厚重的底蕴。
何家虽然被打成资本家,除了名誉和生意受损外,生活环境并没有遭到严厉的打击,反而是顾闻骞的父亲,因为国外背景被有心人重重打击。
顾闻骞将行李箱随手放在地上,解开了脖颈处的纽扣,秋小婵曾经调侃过他这一点,明明那么热为什么不解开扣子,他的回答是只有在非常私密的空间他才能解开,否则会没有安全感,而她,早在婚后就被他纳入了绝对私密的空间内。
“门后有个卫生间,你先去洗洗吧。”
秋小婵点头,从行李箱里拿了换洗的衣服,他是知道她的,每天必须洗澡才行,不管天气冷还是热,连张大英都说她添了个穷讲究的毛病。
卫生间挺大,如果不是正处在七十年代,这更像改革开放后很多城市家庭的卫生间,甚至有提供热水的设备,秋小婵放了半浴缸水后开始脱衣服,刚跨进水中,卫生间的门把“咔嗒”一声打开,跟着顾闻骞就走了进来。
水气中的秋小婵白皙无暇,为了洗澡方便将长发盘在头顶露出颀长的脖颈,因为惊慌而瞪大的杏眼像小鹿一般动人,顾闻骞原本只是进来送毛巾,却被眼前诱人的景色刺激到血脉偾张。
这个时候,能够做到视而不见转身离开的只有柳下惠,顾闻骞在其他异性面前能做柳下惠在小婵面前却不能。
当水波荡漾,顺着白色的瓷纹淌下时,小婵也落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炙热的拥吻着她的唇。
当凌晨时分终于筋疲力竭的躺在柔软的床上,秋小婵依旧惦记着饭桌上表嫂说的话。
她慵懒的闭着眼靠在他胸口,声音又轻又糯,“我想知道你在信里是怎么夸我的,背给我听好不好?”
顾闻骞的手臂从她的腰间缓缓上移,轻拍着她的肩转移话题,“你累了,早些睡吧,无非是一些说你如何好的话,也没什么特别的。”
秋小婵轻笑一声,“我才不信呢,你要是我跟我说我明天就去问表嫂,反正她很乐意跟我分享。”
作为当事人,她有权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如何评价自己,这对他们日后的婚姻生活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要是他说的话让自己满意,秋小婵也不介意对他更好些。
第二十章
顾闻骞醒来时天光已然大亮, 阳光透过没有闭合严实的窗帘一缕缕照进屋,他亲了亲妻子熟睡的脸庞,抽出手臂起身了。
晨光给这个二进的院落度上了一层金色的光, 穿过长长的游廊去客厅, 走到半路就碰见了昨晚没见上的珠珠和庆民, 两个孩子“蹬蹬蹬”的冲了过来。
“表叔, 你怎么现在才起, 我等你老长时间了。”
庆民才四岁, 穿着量身定制的西装外套, 脸蛋肉肉的, 眼睛像葡萄一样黑亮,给人一种又乖又憨厚的感觉。
顾闻骞没忍住捏了下他肉嘟嘟的脸颊, “庆民是好孩子所以起得早, 表叔已经长大了, 起晚了没关系。”
说完, 他张开双臂抱起两人,六岁的珠珠则抿着唇笑,戳穿道, “表叔, 你骗人,大人才不睡懒觉呢,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姑奶奶早就起了,他们说你跟婶婶昨天很晚到的, 路上很累, 所以今天可以多睡会。可怎么只有你起了呀, 婶婶呢?”
顾闻骞将两姐弟放下, 拍着珠珠的头笑道, “表叔是男子汉身体强壮所以起床了,婶婶是女同志,需要在睡眠中补充体力。”
珠珠似懂非懂,她又说,“妈妈说婶婶可漂亮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婶婶啊。”
“快了,我以前说过的,小朋友不管做任何事都要有耐心,咱们再等等她好不好?”
小朋友们乖巧的应下。
其实按照顾闻骞沉稳内敛的性格,应该不讨孩子喜欢才对,但珠珠跟庆民从小就喜欢他,哪怕庆民在他下放那年出生,四年才见了三次,但庆民在家碰见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会惦记远方的表叔,或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奇妙的缘分。
他牵着孩子们的手往正院走去,舅妈正在客厅的檐廊下浇花,顾闻骞招呼一声,松开孩子们的手对她说,“舅妈,我来吧。”
而后接过了舅妈手里的水壶。
舅妈笑问,“昨晚睡的还好吗?怎么不多睡会?”
“挺好的,就是睡醒了就睡不着了,不如起来走走,跟你们说说话。小婵还没醒我就没喊她。”
他话语中对妻子的维护舅妈自然听出来了,长辈也是从年轻时过来的,自然知道新婚夫妻如胶似漆,是感情最浓的时候。
“让她睡吧,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坐三十几个小时的车一路过来不容易,咱们家可不是那种虐待儿媳的。”
何素玲和孙佳蓉